摘要:
在那个生死攸关的夜晚,我对还不能完全信任的歪嘴卸下了心理防备。
歪嘴是我给我们看管起的一个混名,这混名装在我的肚内却从未叫出来过。实际上我们都不知道彼此的名字,给他起名歪嘴只因他嘴有些歪。歪嘴不是善类,他对被他看管的队员也曾凶狼的折磨,让队员熬过夜、饿过肚子、受过冷,甚至打骂过队员。我却没有决绝地敌恨他,是因为歪嘴比其他看管要“友好”些。
三个月前,我被我相交多年的同学骗入了这个绑架、拐骗、走私团伙。同学编造了去漠河挖金矿的谎言,到了目的地,我即被扣押证件与手机,当我发现被骗后,我当然不从,后来,在打骂与威胁中被逼迫着跟团伙老大干起了罪恶的勾当。因受良心的谴责,在行动中我总是消极怠慢,甚至故意放水,所以老大总是嫌弃我呆笨无用。经过几次“教育”后,我不再参与行动,仅负责站岗放哨,在那样的日子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样逃走。
腊月初三,我终于等来了逃走的机会。那天,老大和别的马仔不知在什么地方绑架了两个少女,按以往的惯例老大夜里会对当天的“收获”尝鲜,然后把侵犯过的女孩贩卖到中东去。
那夜,我被分配到最外围的路口站岗,歪嘴在那条路上巡逻。夜里十点多,我拿出身上所有的钱对歪嘴说:“去买些吃的吧,再买些酒,晚上冷,喝酒暖暖身子。”歪嘴拿了钱就骑车走了。现在想来,那二十分钟其实是我逃走的最佳时刻,我却没在那时逃走。因为,在准备走的一刹那,我突然想着要带上歪嘴,印象中,歪嘴也被老大拳脚相加过,我以为歪嘴也和我一样是被逼的,我对他产生了同情心。所以我傻傻地等着歪嘴带着牛肉、豆干和酒回到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