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敬爱的何老师:
您好!听您的“荔城心声”电台很久了,却是第一次给您写信。如果不是遇到了很烦恼又没处说的事,我不会贸然打扰您。
为了给您写这封信,我鼓足了勇气,犹豫复犹豫,揣摩又揣摩,仔细拿捏着情感与理性的分寸,既让您能够清楚我的困境,又不至于影响到我今后的生活秩序。您猜得没错,我是个很拧巴的人。
一时竟不知该从何说起。我总是这样,一旦心平气和,就记不清曾经使我喘不过气来的大山,原本是什么模样。这使我无数次懊恼,或许也有过庆幸,因为遗忘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即便它是很短暂的。
不如就从我的近况说起吧。
十天前,我和我夫人吵了一架。为什么吵?为一个木铲子。您会问,这有什么好吵的?当时我也是这么说的,当然我的语气没您这么客气,反而透着几分不耐烦,我可能还翻了个白眼,弯腰跺脚直叫屈,也许是这样,我记不太清了。都说细节里面出魔鬼,我感觉魔鬼有时就住在我夫人心里。她有鹰的眼睛,犬的鼻子,最要命的是,她醉心于断案,而我是她唯一的“堂下所跪之人”。我真是受够了这种折磨,她既当大法官,又兼控方律师,对我大加挞伐,不容争辩,恨不得立刻盖棺定论。作为辩方,我有口不能辩,一辩就是抬杠,就是顶嘴,就是翻天,大法官会很生气,然后罪加一等。她只需要我指认现场,并诚恳地认错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