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上月某个早晨,一缕明媚的阳光从浓云的缝隙里探出头来,预示着今日又是一个大晴天!这也是我从家乡探亲归来后,来新办公楼上班的第一天。
当我兴致勃勃地走近新办公楼前时,突然听见从屋顶传来“叽、叽、叽”的声音。我深感疑惑:是什么样的小精灵已捷足先登成为新办公楼的主人呢?!抬头仰望,原来是几只小鸟在屋顶一边鸣叫一边相互追逐,跳跃,嬉戏。这时,其中一只鸟儿箭一般地飞到我前面的水泥地面上,似乎迎接我的归来。我定睛望去:
“是麻雀!麻雀飞回来了!”
我内心一阵狂喜,自言道:“久违了,老朋友!数十年来你们躲藏在哪儿去了呢?”
地上的麻雀似乎理解我的心思,用玲珑的小脑袋点点头又叽叽叫,然后转身“扑”地一声重新飞上了屋顶,又展翅跃上另一栋楼房不见了踪影。
记得上世纪70年代,我还是个六、七岁的孩童。当时我第一次认识的小鸟是燕子,其次就是麻雀。
因为燕子在家里的厅堂筑巢。当时我还在母亲的怀抱里,应该已经看见勤劳的公燕和母燕每天双双飞进飞出。春天来了,燕子们从遥远的南方夫妻双双把家还。它们从稻田里衔泥及稻草筑窝,然后产卵、孵蛋、哺育幼雏,燕子夫妇俩一天到晚忙个不停地去外面捉虫子喂孩子,就像我的父母亲一样,每天起早贪黑,勤奋劳作。相反那些麻雀呢?好象无所事事,终日站在屋顶一天到晚“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厌恶感顿然生起。特别是听父亲说,50年代中后期国家把麻雀与老鼠、苍蝇和蚊子一起列入要消灭的“四害”之内,我对于麻雀的厌恶感更加与日俱增。那时,爷爷在旱地里种植了半亩小麦。等到小麦成熟的时候,日头偏西,成百上千的麻雀铺天盖地扑向爷爷的麦地啄食正熟透的麦粒。爷爷于是制作了一个稻草人立在麦地中央,而且给稻草人穿一件破长衫,戴一顶斗笠,然后又在腰间插上一条长长的竹棍;晚风吹过,从远处望去,活脱脱象一个大活人立在麦田中央守麦子。那些麻雀们也确实迟疑了两天不敢涉足麦地,它们只好在外面找食,鸣叫,观望。但是到了第三个傍晚,也许已经觉察出麦地里的是假人,突然又成群结队扑向麦地,更加肆无忌惮。爷爷立即从家里拿一面锣到麦地里敲打,驱赶麻雀,然而人一走开,麻雀又飞回地里,搞得爷爷唇焦口燥叫苦不迭,只好在小麦地旁倚杖叹息,真拿这些小精灵们没办法!半亩麦地颗粒无收,全被麻雀们吃个精光。爷爷从此再也不敢在旱地里种小麦了,至多种些番薯和花生之类的经济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