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回到西安了,只作短暂地停留,除了冷,还是冷。
过往行人异样的眼神让我心虚,毕竟我在这里生活过从这里走出去的,如此地畏首畏尾地哆嗦无论如何看起来是有些夸张。
还没站稳脚,我就想到要立即找一家面馆吃一碗正宗的歧山哨子面,这是一种本能,如同一种电流,在脚和西安的土地接触的瞬间导通,瞬间还原我记忆中的点点滴滴。久别重逢的大碗,回味无穷的浓香,我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风卷残云。恍惚间又回到9个月前阴雨连绵的广东,我在快餐店里送哥们回西安,他兴奋不能自已,一如当年决然南下时的容光焕发。不胜酒力的哥们那天一句话一口老青岛,大着舌头告诉我:“你嫂子第一次来深圳看我,大半年没见面了,我们激动啊,可是,晚上在宾馆里,我们怎么努力都进入不了状态,总觉得那白花花的床单上不知承受过多少人的蹂躏和挥洒,心里老有一种会被传染的恐惧……后来全改成我回西安看她,在西安的宾馆里,我们就放开了……现在在东郊我们有了自己的房子了,自己的床……”他脸上先是遗憾后来变成回味最后写满憧憬和幸福,我想我一辈子都记得。但没想到我又一次回味起这个情景是在吃饭的时候,不合时宜,不过又有一点异曲同工——我吃饭前没有让老板拿来开水一遍一遍冲洗餐具,这在外地雷打不动的习惯在回到西安之后便无声无息地消失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