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见到朱 秋林,他比照片上要年轻许多,不知是那个三流摄影家拍摄出来的影像,让我对他的印象产生了误判。可能是取像的角度太近,让人物影像变得夸张。就象一个人站在哈哈镜面前,你看到的是另一个人,而不是你自已。当时在那个照片面前涌荡出的是一种无法言说的陌生,那个二十年前青春意气的朱秋林早已散失在时光的长风中,并被岁月彻底地挤出我固有的印象。
当现实版的朱秋林出现在面前,我感觉还是那个熟悉的朱秋林,这多少让我找到了一点从前回忆的影子。那时的朱秋林喜欢穿一件黑色的西服,性格内向、温和、不善言谈。说到这个朱秋林,我和他之间是有很多故事的,我参加那个“印台诗社”笔会可能多少和他有点关系。这就要说到我另一个朋友刘老师。这个刘老师也是性情中人,行事怪异,但对朋友格外热情,也爱文学,我们经常在一起谈文论诗。谈茨威格的小说《心灵的焦灼》,谈美与丑的关系。刘老师说当一个美女变成一堆枯骨,很难有人再爱她。这就涉及到了西方哲学家们的“美是瞬间”的哲学命题。美太容易消失了,那些美人迟暮的的女人对这些是感受最深了。所以芸芸众生才去追求它。我们在一起相谈甚欢。有时我有新作,刘老师总是我的第一个读者,品读之余,他对我说,你应多交一些诗人朋友,一来可以扩大眼界,二来同道知音在一起又可以提高诗歌的写作能力。我有一个老表叫梅志刚,他也是写诗的,在广水编了一个诗歌小报,我把你的诗拿过去送给他看,面对刘老师的热心和友好,我当时就把诗歌给了他。这样我就走进了广水诗歌圈子,自然就和朱秋林认识了。应该说朱秋林认识我在前,当然是因诗际会。后来在“印台诗社”笔会上,他走过来问我,你是不是白水?我就知道他早已认识我了。我来参加这个笔会心中一直有一种凝惑,在这之前,我和应山诗歌圈子毫无瓜连,他们又会怎么知道我。我的诗只有广水的诗歌圈子知道。而朱秋林是广水人,所以我在前面说我参加那个笔会多少和他有一点关系,但还是不能肯定我的推断是否准确,只能算是一种假设吧。后来在朱秋林处,他拿来了梅书刚编印的诗歌小报,我看见我的诗在上面,位置还很醒目。我读来感觉新鲜,愉悦,这种愉悦是不被我看好的诗歌以另一种形式出现带给人的心灵快感。即使它是民间的,也能被人读到。再不是藏在深闺人不识的境地了。我记得当时写的是朦胧诗,想要表达什么自已也不清楚,只是追求语感的新奇。那是一个诗歌时代,朦胧诗是那个时代的诗歌符号。但我现在不记得那些诗的一言半句,因为它毕竟不是从心灵里流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