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一天中破晓时分最好,渐渐发白的山顶,有点光亮,天空的云细细的飘动,燕子唧唧咋咋停留在电线杆子上,草上的露珠映照着我的模样,我听见池塘里睡莲绽放的声音。这是很有意思的。
我这人,什么都怕。就是不怕闲。“闲”这个东西再多也是不够用的。每天早晨我5点多起床,就沿着屋前的马路散步。在乡间漫步是最安逸的一件事情。途遇稻田满水,禾苗新莳,望去绿茸茸一片,杨梅青红相接,挂在树上。煞是好看。
仔细听,邻家细牙牙发出低低的梦呓哭声。年轻的妈妈拍打着细牙牙,唱起歌谣。不一会儿细牙牙由哭声变成笑声,是该起床的时辰了。这时,门“吱嘎”开了,邻人见我,笑着问:“早,上哪儿去?”我答:“散步。”邻人:“吃了没?”我:“刚煮。”然后他忙他的,我继续散步我的。
有时清晨也是有新鲜事的。我轻轻细细的走,大口呼吸着清新空气。不远处马路上站着一个人,张着口大骂:“是哪个要死的,拔了我家的苞谷?又拔了我家的西瓜苗?”“哪个要死的,没大人没后人了吗?”诸如此类是乡里人常用来骂架的方式和话语,真正应对了那句“泼妇骂街”。然而,这位乡里人我认识的,她并不是所谓的“泼妇”,实则是一位非常循规蹈矩的老实人。可见,是真的有人拔了她家的苞谷和西瓜苗。
一般乡里的妇女都是这样,相邻的两家人,或相邻的土地田地挨在一起,难免有磕碰,是非少不了的。有时候或许是有心,又或无心触碰、毁坏到邻家的庄稼,当事人是非常明白的。可能两家因为紧挨着的土地田地或其他一些事情,已经由来已久有矛盾,许久不再来往,所以彼此心知肚明,只能站在马路上开口大骂,以泄心中的闷气。这是乡里人常用的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