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2002年,深圳龙岗,一条车水马龙的大街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卷缩着一个不起眼的身子。那破烂不堪的衣服,脏乱的脸还留着长长的白胡须,身上那股恶臭,使多少人都避之不及,在匆匆行人中,停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零星几许?这样的人,你可以喊之为乞丐,亦可称作为老者。
有位留在深圳打暑假工的女孩,一脚高一脚低地踩着自行车前去上班,不知何时起,她注意到了老者,她下意识地缓慢踩踏着,直到自行车靠近了老者,此刻,老者正专注着手上那半根捡来的烟头,他反复夹弄着,却久久舍不得点火。
女孩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老者,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随即在挂在自行车前的塑料袋里拿出仅有的一个苹果。女孩依然静默着,把苹果往前一递。这时,老者卷缩的身子伸展开来,注视着女孩,一扫先前的黯淡,眼神瞬间变得清澈明亮。那准备接苹果的手伸到了半空,犹豫了一下,才慢慢地把苹果接下来。让女孩想不到的是,老者紧接着从那件破烂不堪的衣服口袋里一掏,随即一张残旧的一元纸币出现在女孩眼前,女孩明显被吓到了,连忙摆手示意不要,而老者则重复用力地抖擞着那一元纸币,极力地往前递。那布满尘垢的手在阳光的影射下是那样的美丽。
老者的举动让女孩惊慌失措,她垂下头不敢正视老者,她努力地想搞明白这一元纸币的含义,当她抬头那一刻,老者那蓄满泪光泛红的眼眶让女孩明白了——老者感动了。或许感动于她还只是个一穷二白的学生,或许感动于仅有的一个苹果给他了。女孩能读懂老者的感动,但绝想不到一个靠街头行乞,物质匮乏的老人会因感动而感恩,并给予回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