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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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无意间看到原《新周刊》社长孙冕说“我不在丽江,就在去丽江的路上;不在去丽江的路上,就在去丽江的想法中”,于是内里一热,心想,人呀,一定要多出去转转,不然你就会觉得一亩三分地就是整个世界,久而久之,坐井观天的气质一旦养成,将会是毁灭性的打击。
那是接近元旦的一个晴好的周末,按计划飞昆明转机,在当日下午两点就到了丽江,有朋友将我接到束河的一个客栈,叫“星期八”。刚进门就看到一副字,也算是宣传语“候鸟往南飞,是为了追逐太阳的光明。”后来一查知道是噶尔梅林里的一句话。是啊,鸟都在寻找栖息地,何况于人。“星期八”的诗性让我记忆深刻,四周很静,几乎没有杂音。太静了,连车的辙响或人的微语都不曾听到。也并非完全阒然无声,耳边似乎有音乐传来,居然是刘欢的“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客栈老板是东北人,豪爽,热情,却与平素的东北人不同,不大爱侃大山。他端来苦丁茶,微苦的茶水在舌尖回荡,似乎能从苦涩中品出甘来。此刻,午后三点十分,适宜思考和幻想。世界真美妙呀,昨天还在深圳,今天就在这里了。如果时间能倒退,此时,也许凯鲁克亚正在书写《在路上》,叶芝正前往爱尔兰荒芜小岛途中,杜尚正在很随意地画一幅画,沈从文正在整理他的湘西漫记。随音乐变换,透过墨绿色的纱窗,窗外的湖水在阳光下漾着,远远看去蓝蓝一色,在碎金阳光中跳跃。近处,有淡绿的微光,是树或窗前的草,照及范围极小的区域,它恣意地生长着。这样一个上佳私所足以纳容我们微小胸怀,似乎我们能将欲望减少,透过内心,用“缓慢”这种表现形式,为避免被快节奏伤害。哈·纪伯伦说,“当我们拽着锁链时,生命竟也是自由自在的。”如今,我不是也能与自己自洽,超脱俗世束缚,自在于俗世之外,不与时间赛跑,不被历史左右。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