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前年八月回家,接八十多岁的岳父来小住。来家第二天深夜,总不停地上厕所,拉又拉不出。天一亮,妻赶往医院,十点多来电话:送父亲来,朱医生无法离开医院;还再三强调:“他11:30下班,可以等到12点——人家下午1点还要上班。”
扶岳父走到公路边,就是10:40了。路过王婶家门口,她端出一张长凳,我们就坐着干等公交车。天太热,二三十分钟过去了,车影都没个影。王婶一看挂钟:“马上就有,到铁厂的。”到门外一挥手,真有一辆公交车路过。“快点上来,等会儿不一定有位。”司机三十左右,说得很在理——三五小时内,这路上再无其他公交车了。再说,大热天的,等会如果客满,就更麻烦了。
我很清楚,这儿大约处在铁厂到区医院的中间点……司机听完时间要求,一口答应:“铁厂出来,我决不停站,直接送老人家去。”到龙安进铁厂,能并停的站就并停,满满一车人,没有一个有异议。只是,龙安到铁厂这段路,坑坑洼洼,尘土飞扬;两旁被占作瓜棚甚至种庄稼的,举目皆是。还好,司机沉着,车尽量平稳却快速前行。
到铁厂,下客下货,上客上货,尽管司机催促,东家的瓜李家的鸡,零七八碎,还是用了不少时间。车启动时,竟是11:55了。“快打电话,我半小时赶到!”司机急了,“这儿有老人家急诊,等会路上不停,不方便的现在就下车。”“没事儿。老人看病要紧!”大伙异口同声。铁厂到龙安一段,司机一挂档就喇叭长鸣,远远地提醒前方或隔了道梁的司机:有急事儿,我要抢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