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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终于找到两处男
躺在地上的大和尚似乎很痛苦。围观的群众居然还爆发出了笑声,毕竟,在他们眼里,现实中能有多少机会看到这样的场景。
小和尚一脸惶恐跪在大和尚身边,双眼满含乞求的眼神望着大家。老实人沈恒春终于忍不住,扒开人群往里走,小伙子担心了,到时候他要说是你砸的,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有好心的朋友善意提醒。
出家人不打诳语吧。沈恒春心里想着。跟小和尚搀扶着大和尚往附近医院走去。大和尚身形健硕,感觉像扶着一座大山,更何况,下体疼痛,他还往上缩着身子,整个人就把沈恒春往下拉。小和尚提着卖艺的家伙什,基本上也使不上劲。
沈恒春咬牙切齿,拼尽全身力气,艰难的往前走。这是一个便民广场,提供给人们散步,禁止车行,要想打车,也有很长的一段距离要走。
好在不大会。大和尚恢复了不少。而且一听要把他送到医院去,立马站直身子装作很轻松的样子,说不用了,只需静养几天便可痊愈。沈恒春猜他是顾全面子而已,一个出家人去医院疗OO(抱歉,此处省略两字,请大家原谅司马这两个不负责任的圈圈)肯定是一件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
“不介意的话。可以去我那。我有个药店,什么红花油,活络油还是有的”。沈恒春说到。
有冰块吗?大和尚似乎对药水不感兴趣。
也有,沈恒春回答到。
…… ……
沈恒春记得读小学的时候,有个语文老师老喜欢卖弄他的文采,喜欢用各种匪夷所思的形容词。例如春天般的冬天。沈恒春大概是班里最不听他讲课的学生,所以学会了用老气横秋,而不是如老人般的小孩这样来形容一个人的少年老成。
所以如何来形容枫城这个怪异的夏天呢,多事之秋这个词语恰当不过。连沈老爷子都过来凑了把热闹。
冷敷之后,大和尚表情轻松了许多。人一放松下来,肚子却开始叫了。沈老爷子是一个虔诚的**信徒,这几天正在斋戒期,请两个和尚回家吃顿斋饭也没有什么不妥的。沈恒春心里想着,领着两个和尚往家走去。
路上,闲聊之中,沈恒春大概对两个和尚有了一些了解。
大和尚叫老彻,小和尚叫小悟,原本生活在远离尘世喧嚣的一座寺庙里,有几亩薄田,晨钟暮鼓声中,老彻耕作,小悟编织,倒也衣食无忧,但是两年前发了一次山洪,冲毁了这一切。没有办法,他们只好出来化缘。
沈老爷子很热情的招待了老彻跟小悟。晚饭是水灵灵的豆腐跟绿油油的青菜,对于一天不吃肉就浑身犯困的沈恒春来说,实在是吃的索然寡味。
老彻跟小悟倒吃的挺开心,沈老爷子忙不迭的给他两盛饭夹菜。如果不是沈老爷子忽然撩起的一个话题让大家如鲠在喉,这应该是一顿祥和的晚餐。
“两师傅会开光否?”嘴里叼着一颗青菜的沈老爷子忽然发问。
“施主是想要佛像,小悟你去包里拿几个来让施主挑一挑。”老彻说完望了望沈老爷子,然后补充到,“都是开过光的。”
小悟放下碗筷之时,沈老爷子接着说,“不用,我问的是,你们既然能给物开光,是否也能,给人开光呢?”
沈恒春敲了敲碗筷向他爸提出抗议,如此问法,沈恒春心里已经明白这老头子接下来该会讲什么了。
老彻当然不知,他放下碗筷很严肃的说,佛法无形,在乎人心,般若之光,全看个人日常的修行,而这些修行,他人无法替代。
说完,老彻重新拿起碗筷,夹起了一块豆腐。但是沈老爷子后面所说的话让人感觉,老彻面对着那块豆腐,要以头撞之。
“师傅说的似乎不对,我佛慈悲,早已现世一位得道高僧。不仅仅能为没有生命的物品开光,亦能把光开到妇女身上。”老头子如是说。
自从老伴去世,年过半百的沈老爷子似乎就变成了一个社会愤青,完全抛弃了大半辈子浊者自浊,清者自清的世界观,开始对这个社会指手画脚起来。
沈恒春的妈死于中风,买菜之时瘫软在地,菜市场有多少人,想必大家都知道。却无一人搭救。抢救不及时,走了。
沈老爷子刚开始想不明白,觉得自己俯仰之间并无愧怍天地之事,但恶果却仍现。后来他终于明白了,是这个社会病了,失去伴侣的老爷子开始**,也总算是找到了精神寄托。
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却又令他伤心不已。少林寺大方丈居然被人抓到去**,方丈的解释是,去为妇女开光的。
沈恒春相信老彻跟小悟都是那种很纯粹的人。因为晚饭后,老彻偷偷的问他,你爸爸说的那高僧叫什么名字。沈恒春原以为他是知道的。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那么一些人,他们单纯的活着,单纯到有点傻的状态。吕倩是一个,老彻和小悟也是,沈恒春可不是。因为之后他问了老彻一个问题,从老彻的脸上分明能读出来,那是一种,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的惊诧神情。
“你是处男吗?”沈恒春问到。
“一冰一饭之恩,你们两父子何必苦苦相逼,屡屡侵犯出家人的界限。”老彻拿着一块凉席无奈地说。
沈恒春很正经的跟老彻讲了吕方的事情。也提到了吕倩,表情沉重。老彻听完之后哦了一声,你明天去找德叔吧,如果两个处男够的话。
老彻望了小悟一眼,接着说,或许帮你这个忙,能找到那个姑娘也说不定呢。
沈恒春满含感激之情地望着老彻,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第一件事情总算是完成了。
打地铺的时候,老彻把那柄乌刀放在了枕头底下。沈恒春对这柄刀很好奇,忍不住问他。
小悟一直少言寡语,几乎没什么话。但是聊起这柄刀却似乎打开了话匣子。
这是一把有些年头的刀,寺庙的主持一代传一代,最后传到了老彻手里。小悟说,这柄刀名为初善,因为看起了很简单很原始,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取人之初,性本善之意,也叫哭刀,因为初生婴儿都会哭,不哭就不太正常了,而这柄刀在疾风之中也会发出那种呜咽之声。
沈恒春听了啧啧称奇,但是更奇怪的还是小悟接下来所说的事情。
根据寺里面的记载,哭刀的材质是从一个石头芯里取出来的,非钢似铁。最令人无法相信的是,在严寒之中,刀身会发热,而在炎热之下,刀身却变寒冷。
沈恒春是不太信,在还算有点存货的脑袋里,能找出来的随温度降低而自然发温的东西似乎只有井水,而且还是相对的。
沈恒春想把刀放到冰箱里去证实一下。老彻却死活不肯。沈恒春就更不信了。和小悟瞎聊了一会,想想次日还得去找德叔,于是早早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