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在浅草寺前面的小街上,人潮汹涌,人们忙着上香祈愿,置办年货,品尝小吃。街上有声音,但不太大,一种有日本特色的、安静的嘈杂。
在一家小店,老板娘在帮我包装八双筷子——那些像艺术品一样的小可爱,我给朋友们捎的小礼物。
和服,偏瘦身材,云髻高耸,已届中年。她半生不熟的中文从笑意里递出:“你们是中国人吗?”
“是啊。”
“觉得日本怎么样?”
“非常好,Very very good!”我的英语早已荒疏,不知道这句回答是否符合语法。
但她显然明白我的意思:“唉呀,那真是太好了!”
连她身旁的一个店员都笑起来。
一句实话,宾主尽欢。
我原想再加一句:“到了日本,我简直受不了祖国了!”但我怕她理解不了中国式玩笑。
纵然受不了,祖国还是祖国,只要汉语还在,只要黄河长江还在,只要王羲之的书法吴道子的画李白杜甫的诗苏东坡辛弃疾的词曹雪芹的《红楼梦》金庸的《笑傲江湖》还在,我就会安安心心结结实实地做我的中国人。
但是,骨子里的爱,也无法超越身外的诸多不满、不爽、不如意。
爱之切,责之深。
短短七天,从大阪经过富士山一路到东京,再从东京路经京都返回大阪,然后飞回深圳,来去匆匆,走马观花,眼底心头,马也非马,花也非花,深入了解是绝对谈不上的;但已经足够震撼,足够让我嫉妒;我担心,如果深入了解之后,可能会更震撼,更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