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大风刮起时,我牵着扭伤脚的丫头去上学,走到半路,大雨随风而落。
树下有只被风吹落的稚鸟,丫头拖着受伤的脚走向前,将鸟捧起。
丫头说,它这么小,没人管会死的。
一路上,我只关心受了伤的女儿,那只离了母亲的鸟儿,并没进入我眼中。
走到接送点,坐在小店的沙发上,丫头从书包里拿出纸巾,擦干鸟儿身上的水,放在手心呵护。
丫头说想将鸟带到学校,又担心被老师知道后她受罚。最后她对我说,妈,你将它带回家吧?瞧它多像我,好可怜的!
我说,你不像它,你有我。
丫头说,没下雨前,它也有妈妈。
我瞧了丫头几眼,又瞧了那只鸟几眼,点了点头。
校车来了,丫头将鸟放在沙发上,我撑着伞将她送上车。
送完丫头,我忘记了那只鸟,当我终于想起那只鸟时,我人已身在公司内,那只因风雨离了母亲的稚鸟,让我心生不安。
下班后急匆匆赶到接送点,我问店老板,早上放在沙发上的那只鸟呢?
老板说,丢了。
我又问,丢哪了?
他指了下门口的马路。
马路中那个被车辗扁的小小尸体,让我的心狠狠揪痛。
花落成泥,成伤!鸟落成泥,亦成伤!
丫头问我鸟去了哪里时,我说,它被鸟妈妈接回家了。
丫头仰头认真地问,真的?
我低头认真地回,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