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几乎每个在深圳的人,都知道上海宾馆。它作为深圳一个建的比较早的宾馆,生意经常是出奇的好,记得几次打电话过去订房,客满为患。而同时上海宾馆作为一个站台,这里有几乎通往全市任何一个地方的公交车。在这附近生活了一年多,离开之后,竟每日都惦念着上海宾馆的好处来:搭车方便,居于闹市区,购物方便,其它的消闲更不用说了。
记得在决定要来深圳上班的时候曾有过一次非正式的面试。那是一个周末的黄昏,我坐到火车站下车,然后搭的士赶到上海宾馆,在这里,即将成为我的同事的朋友在那里等我。华灯初上,三三两两的人坐在上海宾馆对面的草坪上,谈笑风生。突然非常喜欢起这座城市来,不知道自己最后执意要来深圳是否和当时的感受有关,总之,到了深圳之后即使再忙再累似乎是从未说过什么的,甘愿以这样忙碌的方式在这个城市存在,有时活得像个主人一样,在上海宾馆附近上班、居住,以及从事各项活动。
原来的单位,虽然最后别离时的情景、那种人走茶凉的凄凉让我这个重感情的人伤感不已。但这丝毫不影响我热爱上海宾馆,就像热爱着深圳一样。
在上海宾馆对面的某一幢楼的二十几楼的某一套房子里,我在那里生活了两年。两年,基本使我从一个不太懂事的大孩子变成了一个历经挫折的大人。每天都会站在窗前,着深南大道的车水马龙,看着上海宾馆。有时,一个人喝着冰凉的可乐,或者涩涩的茶,站在飘着细雨的窗前,不远方的赛格广场马上就要峻工了,还有仰望着世贸的房尖,这个城市这么美丽,这么城市是这样的熟悉。记得,有一个同事开玩笑地说:你看,你看,这样望下去,上海宾馆就像在最高楼的地段一个奢华的洗手间。记得当时引来一阵哄笑,笑完之后,就是对于上海宾馆的感慨,说来说去,凡是上海的东西都是好的有情结的,不会随着时间的变迁而动摇它的地位。
还有上海宾馆旁边的免税商店,还有老字号的亲切的天虹商场,至今都还清楚地记得那里买了哪件毛衣哪条裤子。这样说仿佛有点无聊,人总是喜欢怀旧的。就像离开以后,才想起这里的种种好处。
以及玫瑰吧,喜欢最初的玫瑰吧。记得和一拨又一拨的人去过玫瑰吧,甚至许多称兄道弟的人,如今却形同陌路。原来,友谊或者爱情都是经不起时间考验的。冷眼看着身边的人发生的许多事,直到今天突然什么都看穿了似的,什么都不想再说了。只是开始怀念最初的那个自己,一个人坐在玫瑰吧里的自己,以及齐秦的歌声。
后来朋友、网友见得多了聚会多了,许多矛盾也发生了,朋友之间,原来是相见不如不见,这样说并没有其它意思,也许太近了就意味着走远,恰当距离和边界感是深圳人默许的。说到底终归是无聊的人,人生如果能得一知己也就足亦,看着一个个走近最后再一个个消失,也许生活就是这么回事。就像上海宾馆,以前天天在这里生活,其实并未对它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只有离开以后才明白对它着太多的眷恋。
搬去了一个新的地方,遭遇新的人群。记得搬到新家的前几天,每天出门时都是惶恐不安,站在太阳下面,很认真地看着站牌,即使这样还是搭错了几次车,车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停下,自己站在太阳下面有几份懊恼。或者把自己折腾到精疲力竭,在阳光下面行走,寻找着路,就在满头大汗懊恼不堪之际,最后还是要打的去自己要去的地方。想起了上海宾馆,想起了诸如交通、购物的种种方便来,原来习惯就是这么难改,原来早已对了一个相对熟悉的地方有了一种依赖。
后来,去许多地方几乎都是先搭车到上海宾馆,然后再转车。每次到了上海宾馆,就会有一种既熟悉又伤感的情绪,仿佛自己已经别离这里很久了。
这是一个晴天,这样说似乎不够确切,就在晚上的时候行走在上海宾馆的时候,落过一阵雨。上午就过来了,自己解嘲曰:进城了。
有一个朋友自另外一个城市过来,陪他在坐在电脑前上了一下午网。找不到什么要讲的话,自己想得更多的是在附近生活时的情形,上班的时候溜到楼下买可乐,闲瑕的时候到玫瑰吧傻坐,到沃尔玛采购干粮,以及空瑕的时候在福星路书店一个接一个地逛。几个书里的人也仿佛是认识自己的,每次进去他们都会同我打招呼,这让我感到温暖,这似乎也和上海宾馆的关连不大,然而在我的词典里,上海宾馆囊括了附近的一大片建筑,包括我所熟悉的地方和人以及故事。
感叹着,既然已经离开,就要试着去熟悉和接受新的环境,而不是一味地沉湎在过去的回忆里。因为回忆里有青春,有深圳往事,也有一些莫名的伤感。